抗爭運動持續逾半年尚未平息,警方使用催淚彈、布袋彈、橡膠子彈等武力更是屢破紀錄。有網民於本月9日再次發起三罷,傍晚時分多區出現警民衝突,防暴警以各種武力驅散人潮。於10日凌晨,瘋警疑在旺角以胡椒球槍等武力驅散人潮,有無辜路過的途人慘成「人靶」,有人被近距離射眼,有人被槍擊後腦勺。其中被射爆眼的A先生由義務救護員急救後,即時送院做手術,惟仍未知視力能否完全復原。
「真係好嬲!點解突然間要射我隻眼?」與朋友外出用膳後欲回家的A先生(27歲)事發時身穿灰色外套,沒有戴口罩或帽子。他於凌晨1時半左右途經旺角朗豪坊外時,遇見6至7名防暴警在驅散人群,「我就諗住返屋企,唔好多事,但突然唔知點解啲防暴會衝咗埋嚟」、「個速龍同我講咗句說話,就射擊,無任何示意,就開槍」。近距離中槍的他指,「去到嗰一剎那,我係好清晰佢係瞄住我隻眼來射,因為我戴眼鏡嘅,眼鏡直情爛咗鏡片」。防暴警開槍後轉身離開,A先生深怕警員再度開槍,即試圖負傷離開,但走幾步後不支倒地。兩名義務急救員聞聲上前查看後,立即為他召救護車。
被胡椒球槍擊後的A先生即時感到「揦同埋灼熱」,「同埋標緊血,我裏面其實好痛,痛到頂唔順」,他先被送到廣華醫院檢查,後因左眼球破裂而須即時轉送明愛醫院做手術。醫生雖指手術成功,傷口復原進度暫時良好,惟未能確定能否百分百痊癒。可怕畫面現仍不時在腦海中浮現,令他猶有餘悸,但他未有向警方正式投訴,「咁耐以來我覺得投訴警察課係冇用嘅,盡快有獨立調查會好啲」。
除了疑被胡椒球彈射爆眼的A先生外,居港20年的南亞裔漢Hashimi亦差點眼中槍。「They hit my eyes, I was lucky, they want to hit my eyes(他們打我的眼,我很幸運,他們本想打我的眼)」額頭腫起的他,以手掩耳離開時,再被彈藥擦傷手背。家住附近的他親眼目睹警方在行人路上挑釁市民,「They want to bully people like, 過嚟呀!過嚟呀!X你!They were using bad words! Probably the people will come to them, and then they can pick them up(他們想欺凌市民!過來呀!過來呀!X你!他們說難聽的話!可能是讓市民前來,再捉他們!)」。無辜受傷的他深感氣憤,遂在現場要求取得開槍警員的編號,卻無理被拒。他質疑刻意隱藏編號的警員做法不合理,「What happen to them? Why don’t they have it anymore? Have you change the law? If yes, show us. (他們怎麼了?為甚麼不再有號碼?你們擅改法例了嗎?如是,請公開)」為取回公道,他欲聯同其他受害者,包括左眼受傷的A先生,一同以集體控訴追究警方濫用武力,「I see the police breaking the law more than the people(我覺得警員犯法多於市民犯法)」。
半年的抗爭運動期間,警方已非首次被質疑刻意向市民「瞄頭射」。早於8月11日,一名少女在尖沙嘴疑被警方發射的布袋彈射傷右眼,眼眶骨及鼻骨也爆裂,《紐約時報》後來於頭版刊出「爆眼少女」人像照紀錄事件。另外,於9月29日採訪「全球反極權大遊行」的印尼女記者Veby Indah右眼懷疑中橡膠彈倒地,終致失明。她循法律途徑要求警方披露涉事警員身份,以向對方作民事起訴。要討回公道的「射爆眼」事件,還有6月12日拔萃女書院男教師疑被橡膠彈擊中右眼、8月24日觀塘示威者左眼疑被橡膠子彈擊中、10月1日黃大仙少年左眼疑中彈、11月11日上水青年右眼疑被布袋彈擊中、11月12日「暴大之戰」中浸大編委鄧澤旻疑眼部中彈、11月30日「8.31事件」3個月紀念時女子左眼疑被胡椒球彈打中,一次又一次的警暴引起全城譁然,但涉事警員至今仍如常執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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